谢玉瑶慢悠悠地倒了一杯酒,品了口,语气显得有些慵懒:“你还真没听说过吧。那是专门用于双修的女修士,不管是为了提升修为,还是突破境界,用了【素女丹】的人,双修起来事半功倍。”
楚江微微蹙眉,语气不由得带上几分严肃:“这种东西,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“当然不好。”谢玉瑶冷笑一声,将杯中的最后一滴酒饮尽,“【素女丹】不是什么灵丹妙药,它是强迫女修士服用某种丹药,久而久之,这种丹药会抑制她们自身对灵气的吸收。凡是练气境以下的女修士,若是多次双修,不仅会被吸干灵气,还会连寿元一并耗尽。”
说着,她将手中的酒壶轻轻一抛,酒壶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,稳稳落在楚江的面前。
楚江看着飞来的酒壶,接住后倒了倒,却发现里面只剩下寥寥几滴。他将那仅剩的一点酒倒入口中,酒液刚刚入喉,一股温润的灵气便顺着喉咙流入丹田,随即散布至全身。身体瞬间被一股暖流包裹,舒适得让他忍不住轻哼出声。
“好东西。”楚江忍不住感叹道。
谢玉瑶轻笑一声,眼中带着几分得意:“怎么样?不错吧?这可是两年的【月华露】,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,哪里轮得到你喝。”
楚江无奈地摇头,心中暗叹谢玉瑶的豪爽。但他也明白,这份好东西,确实对谢玉瑶的修炼大有裨益。毕竟,她身上肩负的东西太多了。
“可你师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金刚宗要把你制成【素女丹】吗?”楚江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。
谢玉瑶的神情忽然一冷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她缓缓走回到楚江身边,坐了下来,沉默片刻后,才淡淡地开口:“你以为我师父不知道?呵,他当然知道,但在他眼里,我不过是一个工具,一个用来试验无极归元诀的工具罢了。”
楚江心中一震,没想到一直以来对师尊感情深厚的谢玉瑶,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。他本以为谢玉瑶是师父最宠爱的关门弟子,怎料竟是这样一副境地。
谢玉瑶的声音渐渐低沉:“师父当然知道金刚宗想要我做什么,但他从来没有阻止过。他觉得,只要能让我顺利修成无极归元诀,其他一切都无所谓,包括我这条命。”
她抬头看了看月光,眼神中透出一抹落寞:“我一直以为,师父对我是有情感的。可后来我才明白,他对我有的只是期望和利用。像我这样的人,在金刚宗这种地方,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。”
她说得平静,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命运。但楚江心中却感到一阵不忍,更多的是愤怒。他明白,谢玉瑶所承受的压力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。
“如果我能帮你……”楚江的声音低沉,却充满了坚定。
谢玉瑶微微一笑,眼中闪过一丝温柔:“帮我?你能怎么帮?连你自己都还没稳住呢。再说,我早已经习惯了。金刚宗的事情,我自有打算。”
她的笑容带着一丝洒脱,却也透着几分无奈。她知道,自己在这条路上走得太远,早已没有了回头的机会。
“算了,不说这些了。”谢玉瑶忽然笑着站起身,恢复了往日的轻松,“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,小心那个乔羽来找你报仇,还得让我帮你挡着。”
楚江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,正巧谢玉瑶回头望来,两人目光交织一起。
“怎么?师姐太美了,看呆了?”
“不是,我想说,今晚咱俩是不是要大战三百回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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